早上6点15分,我不小心点进了微博的#上海疫情求助#标签,被一条1分45秒的视频整破防了。
一个上海妈妈在凌晨两点半,挨家挨户地敲着邻居们的门,带着哭腔说:“各位叔叔阿姨,你们醒了吗?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们有没有小孩子的退烧药?孩子发烧40度。我打,但是说有三百多人排队没有办法。”
上图来自微博视频号
在这一瞬间,我捧着手机在沙发上哭得像是一个傻子。
作为一个7岁儿子的父亲,我能体会那种孩子发高烧却求助无门的煎熬。
作为一名普通人,在上海当前这种局势下,看到东方卫视居然还要搞所谓的抗疫晚会,我第一次感觉到愤怒:民众现在不需要你们的“加油打气”。
作为一个经历了许多风雨的十年创业者,一个经历了15年股灾,18年中美贸易摩擦,20年疫情元年......仍咬牙坚持下去的创业者,我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恨不得自己一觉睡醒就穿越到春光明媚的年。
但让我尤为感觉到痛苦的,是我本来有机会改变这一切,但因为我错误地判断了“全球疫情已经接近尾声”,放弃了对最新研发出来光照消杀技术的持续推广。
说起光照消杀,大家的脑海中都会想到短波紫外线(UVC)。
确实,短波紫外线的消杀效果很强,但它也存在着致命的弱点:
(1)安全性。短波紫外线对人有害,无法在有人的场景中使用。
(2)衰减性。短波紫外线在空气中的衰减非常快,即使大功率的紫外线汞灯对1米之外的物体也力不从心,更别提功率只有毫瓦级的紫外线LED灯(毫瓦等于瓦的千分之一)
但紫外线汞灯由于水银材料的危险性,已经处于产品生命周期的末端。即使紫外线LED灯尚未披挂完毕,也不得不仓促走上战场。
这也意味着,假如我们在办公室、医院、教室等人群密集的地方装上紫外线LED灯,且不说其微弱的功率在这种大空间里是否有效,它往往也只能在夜深人静时才能开启。
在这种情况下,顶多只能起到净化环境的作用。但白天人来人往的时候呢?无能为力。
然而仅仅清洁环境有多大意义?毕竟感染更多发生在人与人接触的时候。
所以科学家们挖掘出另外一个波段的紫外线,对人体无害的纳米。当时行业内一时之间沸腾了,因为这种紫外线的应用场景太有想象空间了。
譬如,不需要洗手液,不需要水的光龙头。
譬如,摆放在每个公共场所入口的消杀门。
譬如,悬挂在公共场所人们头上的净化器。
但有个最大的缺点让其根本不具备大规模应用的能力:
一个字,贵。
两个字,极贵。
所以我开始研究“曲线救国”的方法,在翻查了大量的论文和实验室报告后,最终找到了另外一个波段的光,不属于紫外线的蓝紫光,对人体无害但同样具有消杀效果的纳米。
即使行业中人,对于这个波段也感觉陌生,但其在医疗与食品领域早就已经有多年的应用。
例如这篇美国的论文,阐述的是纳米对新冠病毒的消杀作用。
截图使用了谷歌翻译
例如这篇国内的论文,阐述了纳米在食品保鲜与食品安全领域的作用。
唯有两个缺点:
(1)纳米是蓝紫光,即使它无害,但对肉眼体验并不好。
(2)纳米的近距离消杀能力没有紫外线那么高,假如说紫外线的消杀能力是分钟级,那么纳米就是小时级。
这两个缺点阻碍了它更加广泛的应用。
要是能够解决这两个缺点,是不是就能解决应用的问题呢?
沿着这个方向,我和总工程师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实验室研究,最终确定了方案:将纳米集成进普通照明光源,通过技术手段让其最终出来的不是蓝紫光而是白光(无论暖白还是冷白),实现“照明即消杀”。
这样,既解决了肉眼体验的问题,也规避了需要长时间作用的问题,毕竟照明灯,尤其公共场所的照明灯,本来就是长时间开启的。
由于担心论文上的只是理论数据,我们还做了大量的实验论证。
包括EN的安全性测试,确认其对于人体真的无害。
包括多家实验室(SGS/中科/广微测)和多种场景下的有效性测试。
甚至还自己做了食品保鲜0小时与小时的对比测试。
还大量送样品给国内外的客户进行测试。
最终都得出让人满意的结果,即使是几十立方的大空间,即使是2米开外的长距离,两小时的消杀效果也有约80%。
更关键是,它足够便宜,与LED紫外线光源相比,它的成本只有对方的十分之一。
我们信心满满,申请了技术专利,然后奔赴展会,准备将这项技术推广给更多人,立志为终结新冠时代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没想到,却遭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滑铁卢。
之所以说是滑铁卢,并不是因为无人问津。受疫情影响,我们降低了对流量的期望,觉得这场展会可能不会有多少访客,我们得将精力放在开发参展商这件事情上。
但事实和预期恰好相反,这次展会的摊位访客几乎可以称得上络绎不绝。短短三天时间,我们拿到了多张名片,大量工厂和贸易商都表示了对“安全消杀阳光灯”的兴趣,并预定了样品。
看到这一幕,我感觉很欣慰,觉得公司所有同事的辛苦没有浪费。
但随后问题开始出现,绝大多数商机都卡在样品阶段然后再也推进不下去,在深入思考了好久之后,我得出两个结论:
(1)市场教育。人们可能知道紫外线,但绝少人知道蓝紫光,消杀白光听上去就更离谱了。这直接导致拿了样品的合作伙伴们,在向市场推进时遭遇了相当大的认知阻碍。
(2)我认为疫情已经到达了尾声。当时国外已经开始躺平,国内也只有零星案例,人们对于感染新冠已经不再像刚开始时那么恐惧。
想通了这两点后,我叹了一口气。
当初开发这款产品,我设计的定位就不是杀菌专用的灯具,而是具有特殊功能的照明灯,无论应用还是定价,都以传统照明灯具为竞争对手。
因为不管什么地方,都肯定需要照明灯,在成本差距不大的情况下,为什么不选择一款额外带有消杀净化功能的照明灯具?
医院、餐馆、商场、车站、地铁、公交、工厂、写字楼等公共场所。
尤其是动不动就会发生孩子交叉传染(小到伤风感冒,大到诺如、手足口)的教室。
尤其是家庭里细菌集结地的厨房和厕所。
即使疫情已经到达了尾声,但在一个照明即消杀的环境里,是不是也能最大限度预防新冠死灰复燃?
但作为一家小企业,我不认为自己具备这种大规模教育市场的能力。
思虑再三,我还是忍痛将专利证书锁进抽屉,停了营销费用,抽离研发预算,转身将精力投放到另外一款产品上。
直到这一次上海疫情汹涌到来。
坦白讲,我有点后悔。
但不是后悔错过了赚钱的机会,而是后悔假如我去年没有选择放弃,而是持续进行市场推广的话,我是不是有可能至少降低本次疫情的影响?减少新增感染的数量?
但现在,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
今天写这篇文章,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我希望更多人知道纳米消杀白光这项技术,尤其是上层的领导们。
今天看到小鹏汽车董事长的朋友圈,称假如上海还无法找到动态复工复产的方式,五月份所有车企都要停工停产。
当前的经济形势已经非常严峻,纳米消杀白灯作为一种低成本但长持续的防疫技术,假如能够铺开应用,其地位几乎可以和口罩相同。
甚至可能比口罩更加重要,毕竟一来口罩只能保护个人而没办法影响环境,二来总有一些人们不得不脱下口罩的地方,例如餐厅和家庭。
我愿意将这项技术分享给同行,分享给所有的LED照明工厂,只要未来能够有越来越多LED照明灯具更换成这种带有特殊功效的照明灯,我们一定能够回到疫情前不再需要带口罩的自由时光。
但在此之前,需要让更多人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这种技术存在。
拜托了!拜托大家帮我扩散!
我真的不想看到类似孩子发高烧却只能敲邻居们求退烧药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如需知道技术详情,请直接和我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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